如果河流和湖泊不再是容身之处,我们就去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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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校园pa,很俗套,还很短,还很ooc 

(最近低产期X,三次事情太多啦,没什么空写文画画惹,技术明显倒退十几年,大家凑合凑合看……) 


楼林中降下落雷,让昏暗的城市在一瞬之明亮无比。黄昏的图书馆里,只有一个明亮的色块呆在角落里自习着,耳朵上带着的耳罩式耳机和他手里有些老旧的书格格不入,叠放着的笔记资料上被密密麻麻地做满了记号,一只小小的纸飞机压在书页下,在窗户泄露出的风中轻轻摇动着。少年将耳机中的音量键上划,用以屏蔽窗外的雷鸣。 

时间在暴雨中似乎流逝地更加迅速,手机抖动了两下,随即在桌面上大声地抗议着。少年起身收拾了自己的桌子,那张被资料夹着的纸飞机落在他的手边,他拾起纸条打开,里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对于一般人来讲可能难以辨认,可对于他来说那些文字想表达什么,已经是不需要仔细辨认的了。少年的嘴角上扬了一些,将纸条放进了外套的内部口袋里,背起自己的单肩包,踩着闭馆的时间离开了昏暗的图书馆。 

大学图书馆的门口,一个撑着伞的少年倚靠在街边的栏杆上,发呆似地盯着伞沿不断滚落的水珠,看着雷鸣在它们身后炸开,将街道描摹成一张黑白照,又瞬间添上色彩。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纸袋,仔细辨认的话还能看清里面装着幻梦游戏公司最近新开发出来的游戏主机,上面贴着一张收据,乱七八槽地写着些什么。 

图书馆大门在身后缓缓被拉开,打断了撑伞的少年的思绪,他转过头来,看见了自己要等的人。 

“久等了,帕拉德。”带着有一些书本的霉味钻进伞的下面,来者对对方报以一个微笑,随即搭上了那只提着口袋的手。被唤作帕拉德的少年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用啦永梦,我自己可以拿。” 

对方也没有多强求,得到答复后就将眼神转移到了阴暗的街道上。 

“走吧,我们回家。” 

图书馆的灯光在身后熄灭,两个人的身形被投影到漆黑的玻璃窗上,在流动的水珠中模糊成了一块块色泽鲜艳的色块,成为了雾蒙蒙的街道上唯一饱和的色彩。 

 

宝生永梦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收到对方的纸条是在高中时期。那时候帕拉德还是低自己一个年级的学弟,却是全校出了名的不良少年,每一场发生在学校里的“战争”总是少不了他的影子,为此永梦还对他颇有微词,所以在他发现自己的书里夹着对方写给他的小纸条时,眉毛不自觉地皱成一团。同班的镜飞彩甚至都在午餐时问过他究竟什么事能够让他这个好脾气的老好人五味杂陈。 

当然那张字条只是开始。 

后来永梦在下课时间时,总能看到那个毛茸茸的卷发躲在窗户后眺望教室里的情况。一开始只是躲在后窗,不仔细根本看不清有人在那里,而永梦则是选择性地忽视了对方,但这却使对方变本加厉。最后甚至明目张胆到在上课时间直接出现在教室前窗,似乎还怕自己不够引人注目。而班里的女生们更是开始传起流言蜚语,毕竟虽说对方是个不良,但瑕不掩瑜,一张虽说稚嫩未减但足够称得上帅气的脸颊就能让部分女生脸红心跳整整一天。但永梦知道那些陷入流言中的女生错的有多离谱,每每看到帕拉德出现在教室外,他的心便和嘴巴一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而一切的改变却是所有人都没想过地出人意料。 

宝生永梦出手打伤了帕拉德。 

那个微笑着关怀身边所有人的少年双眼饱含的恶意让所有人为之胆寒,而那个飞扬跋扈的少年无论怎样抵抗都没能阻止对方对自己单方面的殴打。 

而那时他们都怀揣着对生的恶意,以不同的方式在极力反抗着缠绕着自己的过去。 

尽管两人都还不理解对方身下的阴影。 

后来书本里的纸条被纸飞机所代替,那些原本会被丢进垃圾桶的留言被帕拉德写在纸飞机的内侧,而永梦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将它们丢弃在教室的纸篓里,而是在黄昏时借着落日将它们放飞,那些雪白的纸飞机在余晖中引燃,摇摇晃晃地在一片绚烂之中坠落,如同被灼烧羽翼的伊卡洛斯。每当这时,帕拉德总会一个人靠在空荡荡的高年级教室中,学着永梦的样子将空白的纸飞机投出,看着它们塞满纸篓,然后呆呆地看着夕阳落下,吞没最后一丝火红。 

“想什么呢帕拉德?” 

永梦的声音打断了帕拉德漂流已久的思绪,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公寓门口,暴雨被他们甩在身后,无能为力地捶打着地面。帕拉德摇摇头,将伞投进玄关的伞桶里。 

“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过也没什么啦。” 

“……是在想高中那会儿,对吧?” 

永梦回头望向愣在玄关的少年,将自己的单肩包放在地板上,从自己的衣服内侧拿出那张龙飞凤舞的字条,上面纵横交错的折痕将字体分割开来,让本就乱七八糟的文字更显得混乱起来。帕拉德认得那张纸条,那是自己第一次叠给对方的纸飞机,而他以为那架歪歪扭扭的纸飞机早已在那天的夕阳中燃烧殆尽。 

永梦感觉到自己的背部被狠狠地撞击了在了底板上,比自己高不少的少年将自己搂在他的怀里,头发蹭在对方的下巴处,弄得永梦痒痒的。他不自觉地将手搭在对方的头发上,安慰式地揉了揉。 

“帕拉德?” 

怀里的少年没有回答他,而是将脸深深埋在对方的胸口处,仅仅半尺相隔的心与自己的统一步调,坚实地跳动着。他想起那天的黄昏,永梦找到了望着天空发呆的自己,对方站在教室的门旁与自己相望,而自己则坐在靠窗的桌子上,将最后一架纸飞机送进早已满溢的纸篓中。光线在白纸的边缘划过,最终熄灭在了残骸之中。 

永梦没有开口,径直走向他。 

那天帕拉德第一次听到了对方的心跳,那和自己胸腔中压抑着的咆哮如出一辙的音律在他的心中鼓动着,如同溺亡前拼死的呼喊。 

而那声嘶力竭的呼喊最终也随着他们的长大而被他们深深地掩埋在了名为过往的坟墓中,墓志铭被抹去,仅仅只剩下一道道从横交错的划痕作为贡品留置此处。 

少年们交换了对方的秘密,将它们作为十指相扣的筹码。 

而现在已经没有所谓的交易可言。 

永梦把那时的第一架纸飞机好好地保管着,伴随着他们一起毕业,到了同一所大学。在无数个黄昏的余晖中经历着他们的倾诉衷肠和切肤相亲。 

宝生永梦在翻开书本第一次发现他的留言时从未想过这如同恶作剧一般的行为将来会伴随着他整个高中生活,帕拉德就像打翻在白纸上的颜料一样,突兀地融入自己的生活,最终填满了整片空白。 

但永梦发现一开始没来由的的厌恶只是因为自己站在了一面映照自我的镜子前,看着对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行为而感到了自我厌恶。而镜像向自己伸出手,邀请他看着这场似是永梦亲手造成的悲剧。 

所以当时永梦拍开了他的手,随即帕拉德感到了自己的背部重重地撞击在了地面上,对方平静地按住他的头,将一切言语都埋入他的咽喉。 

那一天他狼狈地从永梦身边逃开,只留下对方一个人站在教室的中央,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下,竟不知那些颜色曾在谁的指尖流过。 

之后那个少年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永梦的面前,每天早晨翻开的课本里再也没有了不速之客。他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幽灵一样,从永梦的身边匆匆略过,留下被折腾地一头雾水的对方,兀自离开了。 

直到那架小小的纸飞机从他的抽屉中掉落,像是被剪掉的尾翼上小小地写着宝生永梦的名字,瑟缩在地上。永梦拾起那只看起来并不精致的手工品,清晨的光线肆无忌惮地透过那张并不厚实的纸张,里面用紫色的笔所描绘的文字在光线中似乎即将从永梦的手中脱离融入光芒之中,他本能地将它举起,却在一片光晕中看到了一架洁白整齐的纸飞机划破天空,融入到天空的湛蓝之中,亦如掠过大地的白鸟。 

 

 

 

“你会折纸飞机吗?” 

还是孩提的帕拉德惊讶地打量着坐在秋千上的男孩,那个孩子将手中叠好的纸飞机放飞,掠过他的头顶飞入晴空之中,空地的鸟群展翅从他们的身边起飞,将那片雪白淹没在嘈杂的鸣叫背后,消失不见。帕拉德激动地转过头来看着那个男孩,从未拥有过朋友的他第一次听到了除开自己父亲以外的声音,而对方笑着向他伸出手,夕阳在他的身后沉没,将最后的阳光打在对方脚边的纸飞机上,一只小小的蝴蝶停在上面,轻轻地抖动着触角,仿佛在期许着明日还会再次升起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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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适合写校园清水淦!我怎么这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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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实在没啥有趣的脑洞(在开一个连载坑),大家有没有想看的脑洞可以丢在这个质问箱里(没有也没有关系,请尽情来提问箱调/戏我!我一定会回的!)

我是提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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